杨仕芳新作《新声》是一部长篇报告文学,主要讲述偏远山区乌英苗寨三代女性在妈妈夜校学习的成长史。这本书虽然是报告文学,但又像小说一样好读,像散文那样饱含深情,像诗歌一样凝练有意味,可以说打破了文学体裁的边界,令人耳目一新,读起来酣畅淋漓。
作为一名女性读者和写作者,阅读杨仕芳老师的《新声》,内心有着别样的感慨万千。女人承载着跟男人不一样的使命,她们对社会的感受是有别于男性的。这种感受投射到社会上,并不是人为的,而是社会伦理带来的。
我在阅读中发现,柳州本土关注女性问题,专为女性而写的文学作品太少了。因此,这一部为苗寨女性而写的《新声》的横空出世,对柳州来说,其意义是非凡的。在书中,我们看到了乌英苗寨因为地处偏远,生存环境比较封闭,乌英女人世代都隐忍着不公的状态,甚至于自己都认同了这种不公。因此,长期以来强加在女性身上的不公现象,久久得不到解决。直到2017年,现代文明越来越深入地走进了乌英人的日常生活,而语言不通又成为了文明交融的很大障碍,扶贫人员申办了“双语双向”培训班,普通话和苗语双向培训,乌英妈妈夜校也应运而生。从此,乌英的女子们从这里走向城市,走向现代文明,实现了自我的价值。其中,梁足英脱颖而出,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。
乌英夜校,就成了乌英的女子们融入现代文明,走上社会,提升自我价值的有效通道。在这里,她们身上表现出来非凡的忍受力、宽容、坚韧、向上、破茧成蝶的强大生命力,都是非常难能可贵的。这是社会发展和女性精神追求的双向奔赴,是在政府的推动下加速成长的乌英女性群体的破茧之路。我们在本书中看到,哪怕是闭塞的老少边穷地区,女性实现自我成长,自我圆满的可能性和现实意义。
《新声》的面世,也让我们把目光更多地投注到女性的生存和生活状态,以及如何提高女性社会地位上,让我们去反思和自省,寻找更多的破茧之路。更可贵的是,这部书是一位男性作家写的,男性作家以女性的视角来叙述,替女性发声。我想,这肯定是社会进步的一个有力例证。
本书描写的是偏远山区老苗寨里三代女性学习文化的成长故事,可这样的故事并不是个例,在其他偏远山区,在世界的其他地方,仍然存在许多忍受着不公待遇的女性,如张桂梅老师执教的村子,如越南的新娘,如非洲的割礼……全世界有多少女性在不公和愚昧中苦苦挣扎,甚至自我麻痹,浑然不觉。相比之下,乌英的女子是幸运的,她们通过夜校,通过语言教育获得的“新声”,也通过“新声”走向自己的新生。本书通过对女性走向新生的创新性表达,为我们写作者关注女性问题提供了更多的思路。
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,是能引发读者去思考更广阔的意义,思考比时间更长远的长度,这或许便是书写的意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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