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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朋友一样在讲述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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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们的深圳》是作者叶耳在深圳十八年人生感悟的结晶。他出生在“客里山”普通的农户人家,之后随着打工潮走进了深圳。从农村到城市,由土地到钢筋水泥的工业区,让他的视野扩大了十倍、百倍,也让他的思维增加了无限的厚度。于是,他有了两个“家”,也有了农村和城市丰富的耳濡目染的灵性。他把世界里的各色人物的方方面面、表象内涵撕开来展示给读者,像朋友一样在讲述生活,让读者在他的故事里获得生活的勇气。

继承了母亲的高贵品德,他永远坚持认真做事,低调做人。他在《姆妈黄元淑》中写道:“姆妈为人善良,从不计较,对别人慷慨大方,我的印象里姆妈在客里山一生从未与别人相过骂,吵过架。她能忍的一定会忍,她能让的一定让。”寥寥数笔就给我们描画出一位贤惠、忍让、宽容、大方的母亲的形象来。由于受母亲的熏陶,作者养成了忍让的人格,使他和世界和谐相处,和朋友、和女儿、和同事和谐相处。他写道:“我在沃尔玛大超市给姆妈买了衣服和其他东西。我得让姆妈在这里感到温暖!哪怕我眼下是多么艰难。”他把对母亲的爱付诸行动,又用简洁的文字描写出母亲内心的愉快:“姆妈重复发出的‘啧啧’声,让我从身体上感受到了这种声音的磁性和温馨。我能联想到幸福正以一种珍贵的速度抵达姆妈的内部。抵达她隐匿太久的秘密。”在《女儿悦》中他写道:“悦是我和妈妈在客里山种植的一个萝卜,一个开心健康的萝卜。我是天空和泥土,而妈妈则是阳光和雨露。我们的身体里浸染了乡村的温暖,呼吸着淳朴的风情。”他把女儿和她的父母看成一体,一个有机体,一件无法割裂的完整的艺术品。女儿在幸福的花坛里生长,在那里开出美丽迷人的幸福花。由此我想,叶耳拥有一个和谐、静美的家庭,一个理想的和美家庭。他写妻子对女儿的爱与教育的姿态和作为,“悦喊爸爸时嘴里就有口水从一边淌出来。女儿的妈妈很生气,就拍打她的小屁股,很轻地拍打,但用了很重的姿态。”真是传神之笔。那句“但用了很重的姿态”里饱含了多少疼爱。

家庭的和谐,家人的团聚,连同全家人长期的共同生活,是自古以来维持社会美好的细胞,而构成这个细胞的任何一个零件的分离失去,都是对一个家庭的肢解与破坏。这一点叶耳体会最真切,最深刻。他写道:“长时间的隔阂,这对一个孩子的心灵有多么大的影响。我想起了那些留守在边远山区的孩子,父母亲长年在外打工,有的三五年没回过家,有的七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没有回去,这对于孩子来说,他的心灵早就与父母的情感没有了任何关系。这样的后果对孩子以后的生活是一种障碍,是一种威慑。”这是现实,这是无奈。这种现象让孩子从根上就失去了应有的成长氛围,是对孩子的一种慢性的、不公平的伤害。

在城市,叶耳首先感悟的是阳光,是自然。他知道,家乡的阳光和城市的阳光来自同一个太阳,他感到阳光是亲切的。在《大地上的家乡》里他写道:“尘世里完美无法去猜测生命的去向,或者命运的疼与欢。阳光擦亮我的窗户,干净的光线在散开的窗帘上,窗帘上的花朵醒了,它们一朵一朵地盛开了。”“生活中很多的时候,我们笑了就有泪。生活通过时间刻画了命运的栖身之所,也消融了时间里的生命。距离是一种美,美在阳光错觉。”这些文字准确地表达了作者在异乡的心境与思考,在文字的背后依旧有着向世界忍让之意。

在《药方》里他写道:“‘邻居’这个词让我感到生硬,它夹带着锈铁的冷酷。人与人在异乡是小心谨慎的,一层厚厚的生活外壳包裹着善良的心。谁都不敢露出真诚的一面。”这是作者走进大都市最初的感觉和真实的写照。但它并没有阻碍作者要留在深圳的决心,他在《去乡》里写道:“在深圳,在这个与世界没有距离的城市,在这个充满机遇和梦想的大都市,我们只要不轻言放弃自己,你就能找到那个梦想的自己,就能找到那失落的从前。”在这里,作者暴露了自己的心迹和信心。他要在这里实现自己的理想,在这里重拾从前的“失去”。“在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他坚信:“你今天受的苦,吃的亏,担的责,忍的痛,最后都会变成光,照亮你的路。”

《我们的深圳》的语言是准确的、活泼的、饱满的。作者在这本书里,用那些准确饱满的语言和真诚动人的文字,像朋友一样讲述着他一路走来的所思、所悟、所得,通过自己的故事给同样在异乡奋斗的人们以启迪和力量。正如作家邱华栋所言:“叶耳的散文是在人与世间的细腻的痛感里,获得一种灵魂的安慰与生活的勇气。”


编辑:许苏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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