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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山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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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阅杨合先生新出版的散文集《能往前走便是幸福》,很容易从中领略到作者对生命、对生活的敬畏与热爱。

在第一篇《家乡山河》中,作者用平实的文字,在字里行间透出一种成熟的美感。该文对家乡小河的形状、名称、流向、变迁及一路奔涌中所发生的故事娓娓道来。他的文章中写道:“珠江里众多的水花,有几朵是家乡小河泛起的。”在作者的笔下,家乡小河虽然不大,却隐含着浓浓的家乡滋味,是作者不舍家乡情缘的一条纽带。作者将家乡小河奔腾向前、融入江海的状态,与乡亲们出外谋生、脱贫致富的各种行动相结合,既有历史思考,又有现实嵌入,展示出力度之美。

作者笔下的另一条河,便是闻名遐迩的巴马长寿河——盘阳河。循着清晰的文字描述,我们在这条河流里,不仅能感受到政府实行的各种环保措施,还能感受到旅游开放的巨大潜力;不仅能享受到浓郁的文化气息,还能观看到慕名而来的如织人潮。盘阳河,在崇山峻岭间盘旋曲折,绕过多少艰难险滩,给河两岸带来恩泽,在作者的描述下,似乎得见沃野千里,听得到牛喧马跃,嗅得到十里稻花香。在这篇散文里,水电站、浅滩水坝、游船竹排、百鸟岩、百魔洞,都被描述得栩栩如生,充分展示了闻名于世的长寿之乡的文化品牌。

一般而言,很多人写山川文章,都是着笔于景色如何壮美,在山高水长、花鸟虫鱼中感叹一番。而该书作者在《寿乡有山象马鞍》篇什中,却是这样切入:“家乡巴马,因为其历史一直被分割,难以有一段完整的文化复述。有人就说,巴马缺乏历史的延续,缺乏文化的重量。我不好争辩。要是说这话的人,去巴马的马鞍山走一趟,我们听到的也许是另一种话语了。”看到这样的文字,很容易让人对马鞍山产生好奇。并带着这份好奇,或通过文字,或通过旅行,看见巴马,读懂巴马,逐渐理解马鞍山的深邃、奇特和它所具有的文化内涵。

与祖国各地名字相同的马鞍山不同,巴马的马鞍山偏居一隅,不为人所知,但它却是巴马文化的见证。而这文化不仅撑起了一座山的自信,也撑起了一个作家对家乡的自信,筑起一种骄傲情怀,给了作家记录家乡、推介家乡的更多使命感。

巴马是世界长寿之乡。在巴马背后的桂西北广袤的地域,是以河池市为中心的山水人文。东兰、环江、金城江、宜州、南丹等不同物产、不同风情、不同体验的山川景致,都在这本散文集中轮番登场。

“不管他坐什么车,能够往前走的人便是幸福的。”七八十年前,写出《家》《春》《秋》小说三部曲的大作家巴金,抗战期间曾两次途经河池,有一次还在河池县城滞留了四五天。在等车北上贵阳的几天时间里,巴金在人潮拥挤的车站里看到能搭上车往前走的人,脸上洋溢的自豪与幸福,便情不自禁说出了这句极具哲理的话。虽然从字面上看,这句话里隐含着等不到车时那种无奈的感叹,但这句话却是励志的,现在读来,依然激励人心。杨合先生将它作为散文的标题和整个文集的标题,确实是用心良苦。杨合先生的散文集是一部用故事、见闻、思索与情感叠加起来的厚重的书,是梦里山河的眷恋与展望。里边充满了对家乡的感恩情结,充满了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。一个作家,如果没有这样的情结和态度,就无法写出能表情达意的文字。往往,散文的成功在于作者有胸怀满腔的正能量,有观察入微的体验,有描摹自己熟悉的环境和经历的张力。希望更多的人能读到杨合先生的作品,能与他一道体会到书里那句:“我的家乡,也是别人的家乡,真希望别人也能有这样的情怀。”但愿每一个游子,都能在对家乡山水的牵念中,少一分彷徨浮躁,多一分幸福安悦。

编辑:许苏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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